「燕知春……」雲瑤念道了一下這個名字,「那不是我和陳俊南參與地蛇遊戲時候遇到的奇怪女人嗎?」
「地蛇遊戲認識的……?」一旁的陳俊南愣了一下,「有嗎?」
「你……」雲瑤面色複雜的看了看眼前的陳俊南,想要解釋什麼卻又感覺在做無用功,只能說道,「那或許不是你吧,反正是「陳俊南」。」
「燕知春……」陳俊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感覺自己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不僅自己的記憶中沒有,先前的七年多的時間中更沒有。
雲瑤此時又扭頭看向齊夏:「你說文巧雲和燕知春在一起……?」
「對。」
「你確定嗎……?」雲瑤一臉懷疑地問道。
她們幾人只聽章晨澤說過齊夏的能力「生生不息」是創造出一個人,卻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將一個人創造出來的。
難道被創造出來的人可以出現在任何地方嗎?
可是看齊夏的表現,他自己也不知道燕知春在何處,又怎麼將一個人創造在她身邊?
同是「迴響者」的雲瑤根本無法理解齊夏「迴響」的運作原理,只能姑且相信他真的做到了。
「我確定,她就在那裡。」齊夏點頭說道,「你們不妨去看看。」
雲瑤和章晨澤同時抬頭看了看天色,感覺如今漫無目的去到室外尋人並不是個好主意,只能先把這事記下,等天亮時再做打算。
「我們明天一早就去找她。」雲瑤說完又扭頭看向楚天秋,「不好意思,這位首領,今晚我們能在這裡過夜嗎……?」
楚天秋聽後只是聳了聳肩:「無所謂,「天堂口」已經不在了,我也不再是什麼首領,這裡只是一所廢棄的學校。」
雲瑤點了點頭:「謝謝。」
她轉身走向教學樓,帶走了身後的章晨澤和李香玲,站在原地愣了半天的甜甜最終也緩步跟上了。
「對了,雲瑤。」齊夏扭頭看向她的背影。
「嗯?」
「林檎也和她們在一起,一起帶回來。」
聽著齊夏用著沒有任何猶豫的肯定句命令著自己,雲瑤感覺情況太怪異了。
她們親眼見到林檎被那黑色的絲線切成兩半,死在了眼前。
如今齊夏信誓旦旦地說出「林檎也在那裡」,難道真的不害怕會同時出現兩個林檎嗎?
一提到「兩個林檎」,雲瑤的腦海中又想起了昨天見到的「兩個陳俊南」,當時的陳俊南也是被齊夏創造出來的嗎?
可不管怎麼看,當時的齊夏都無從得知「陳俊南已經死了」的消息,在場能做到這種詭異事情的人只有楚天秋。
雲瑤漸漸感覺眼前這兩人的正在做的事已經開始逐漸超出自己能夠想像的範圍了。
「林檎她……和文巧雲在一起嗎?」雲瑤又確認道。
「是。」齊夏點點頭,「我答應可以讓文巧雲入伙,但林檎和燕知春必須一起來。如果你不能說服其餘倆人,我也不能保證一定會同意文巧雲的加入。」
「可是你明明知道……」雲瑤小聲說道,「我並不在乎文巧雲是否加入,我只在乎她「在不在」。」
「文巧雲只要「在」,那她一定會加入的,畢竟這裡有楚天秋。」齊夏回答道,「但我如此果斷地幫了你,你也不能讓我空手而歸。」
雲瑤聽後思索良久,微微點了一下頭,隨後跟幾人走入了教學樓。
這一天的太陽已經逐漸落了下去,在場的幾人也只能決定在「天堂口」過夜。
齊夏、喬家勁、陳俊南來到了一間教室之中,在沉默間點起篝火,靜靜地看著那詭異的太陽墜入地平線。
鄭英雄不知又跑去了哪裡。
「第六天了。」陳俊南率先打破了沉默,「過了七八九,咱們又要說再見了。」
齊夏往篝火中丟入了一塊木頭,低聲說道:「沒有「再見」。我說過你們倆對我已經沒有用處了,所以接下來的事情不需要你們幫忙,也不需要你們再管。」
陳俊南聽後抬起頭,沒好氣地問道:「老齊,有人說過你挺欠揍的嗎?」
「沒有。」齊夏搖搖頭,「我很少跟陌生人講話。」
「整天把「沒用了」掛在嘴邊,也不知道是跟誰學的。」陳俊南小聲嘟囔道。
「確實是沒用了。」齊夏回道,「我這次來是為了見楚天秋,你們幫上了什麼忙呢?」
這次回答又把陳俊南氣得不輕,他「噌」的一聲站了起來:「姓齊的!你別跟我倆裝孫子!我哥倆玩了命的幫你,現在你就跟我倆說這個?!」
喬家勁再一次皺起了眉頭,他感覺自己不太適合處理這種問題,只能也趕忙站起身來說:「哎呀……俊男仔,你坐下來慢慢講啊……」
「我慢慢講個屁!」陳俊南指著齊夏說道,「這小子說一次我可以理解為他睡蒙了,現在清醒了又拿出來說一遍,真當我們是累贅嗎?」
齊夏抬眼望了一下陳俊南,隨後沉聲道:「陳俊南,那你自己說,你幫我什麼了?」
「我他媽每一次去參與遊戲的時候,想的都是給你拿下他們的人頭,你現在跟我說我做得都是無用功嗎?」
「我不需要別人幫我參與遊戲,也不需要別人幫我賭命。」齊夏沉聲道,「你在拿我不需要的東西來幫助我。」
「你他媽……」
陳俊南眼看就要動手,喬家勁只能再一次將他攔住。
「好……好好好……」陳俊南點點頭,「姓齊的,既然話都說到這了,咱們就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哦?」齊夏揚了一下眉頭,「咱們還有什麼是需要「打開天窗」的?我可能比你們想像中的更了解你們。」
「呵。」陳俊南冷笑道,「可是這兩天小爺我也恰好有機會了解了一下你……我和老喬兩個人,根本就不是這個房間里的人吧?」
喬家勁聽後在一旁不斷伸手拉拽著陳俊南:「俊男仔……這些事能在這裡說嗎?」
「小爺我還擔心個屁啊!」陳俊南大叫道,「又不是我自己想來的!肯定是這個姓齊的搞得鬼啊!他準備把咱們兩個人當累贅一樣的扔掉,難道我還得為了他的安危著想嗎?」
齊夏拿起身旁的一根木棍撥弄了一下篝火,隨後點了點頭:「你說得對,不僅僅是你們兩個,整個房間的人都是我重組的。」